我们身上纠缠着过去时光的影子,要有一面足够清澈的镜子才足以映照出它在哪里。这意思是说,很多时候,旧时光虽然始终存在,但我们并不明确它的内容,这之中包括所有经历过的情绪波动,尽管如此,但我们并不能阻止它毫无征兆地前来造访,前提是有某个特别的契机让这些轰然出现。
《我们曾经是同学》恰好就是这样一个魔术的通道,它似乎与往日的回忆有关,但又远远不止于此。它的旋律回响起时,会让人彷佛觉得自己深陷在一张圈椅里面,那些过去的明亮时光开始慢慢浮现,他们是什么呢,仔细辨认,却只见隐约的情绪在波动,无法抓住。这首歌尽管是在召唤着回忆,但更多的部分,是在打开一种特殊的生活,它们坦诚、单纯、有岁月的痕迹,但却绝对的安静,它讲述一个人的成长中时间的力量,在与往日相遇的时候,该以怎样的镇静去咏叹它。
如果可以,我宁愿将这种生活称之为南方记忆,北方粗砺肃穆、南方温和柔软,所以对待往事的态度也有很大的不同。《我们曾经是同学》恰恰是一种南方态度的表达,只见少年的长大、旧同学的记忆仍在,对照之下,只是淡淡地说出这样的事实,还需要什么呢?哀而不伤,这或许是最准确的评价。哀而不伤的背后,是对微小快乐的坚持以及对生活的另一种洞察。所以它感人的力量正在这里,它还原的部分,是让心灵柔软的感情,倾听这歌被感动的人,也是那些没有彻底老去的灵魂。
不知道有多少人仔细辨别过这首歌里面周笔笔同学的独白,在小孩子对白之后,她语调平缓地独自讲述、尽管不可能听懂这内容,但声音之中的恬淡自足却人惊奇。讲述和咏唱在这首歌中的融合是最让人着迷的地方,它们和谐地存在于周笔笔的演绎中,听着它,会不自禁地想象且不能停息。我说过这是一首讲述成长与时间的歌,而周笔笔的声音,则是对这种讲述完美的征服,她的处理让我不能相信竟然会是这般的成熟。
这首歌将来完整版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,但我希望它是最终的,即使有加长版出来,也只是让周笔笔同学的歌声更加完整,配器、独白、小孩子的对话都不要改变。在这里,小孩子、歌者和背景淡淡的喧哗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世界,那种复杂难言的感情正是在其中酝酿了起来。而我们,曾经生活于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