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远忘不了9月22日早晨那刻骨铭心的一跤。
那天
一早,凳子上,坐着看那些飞驰而过的身影,开始焦急不安地等待。广播响了,我离开了座位,听到有人唱:向前进、向前进
于是,大家被统治阶级赶上了起跑线。有一位头戴耳机的刽子手,象征性地朝天开了决定我们命运的一-
于是,另一群统治阶级一起掐下了秒表。
于是,我们当中的某些反应神经稍快的人,就飞了出去。
于是,我也跟着飞
于是,我想到了许多关于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的东西;于是,我开始后悔,后悔当初为了革命而落此下场;于是,我完全打乱了原先准备好的路数;于是,我在想有关战后慈善活动的事
忽地,我又超过了一位革命党人,就在这最紧张,最刻不容缓的时候,我麻痹了千分之一秒,然后
然后,身后紧紧跟随我多时的勇士,很不小心地在我身后做了一个施力动作(他不是故意的)。于是,我由于重心不稳,踉跄了几步,眼看就要殃及前一位革命人士了。这时,我做了一件事后让我懊悔不已的壮举。只见我双手一翻,硬生生地扭转了身子的运动方向,当时由于牛顿第一定理以及地心引力的作用,我很不情愿地在地上躺了一小会儿。
于是,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,我想我是完了。于是,我想到了一
首诗:擦伤不要紧,只要主义真。摔了我姜昊,自有后来人。
于是,嗖嗖几下,身后的后来人刷刷地离开了我的视野范围(看来,玩电脑的确对眼睛不好)。
于是,我想我得站起来跑完全程,那也能混个坚持到底的美称。
于是,我还是站了起来,迈开了双腿,沿着革命先辈们踩出的足迹,向前追去。
人脑的思维的确很发达,我又心不在焉,胡思乱想了。
班集体就在前头,那儿好像在喧哗着,讨论着什么。我似乎好像可能已经没戏了,没办法。不过,原本我就是一个用来充数的补丁罢了。我和他们也都不能再为此奢望些什么了吧。快了,快了
第一圈的终点就快到了,身边又倒下了一位同志。我去扶他,可他却站起来自己跑了,看来他也是在乎脸面的。
于是,我又掉队了,我又成了惊弓之鸟。
弯道快到尽头了,一位选手因得了同伴的助威而狠心地离我而去。又开始胃疼了。
我的加油声在哪里?或许失败已注定是我的专利,加油只会让他们浪费消化液罢了。只是就算有,也无法飞到我的耳朵里来了。现在,我只能听见自己嘈杂的呼吸
我终于跨到了终点线。眼前的草坪里,许多已到站的同学正被搀扶着喝着水。可我身边连只蚂蚁都没有,更不用说关切的目光。我确实很累了,不仅仅因为没有水,没有人扶我;也不仅仅因为没有加油声;
也不全是那一跤我有种酸鼻子的冲动。我的确让大家失望,或许根本不抱希望。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麻木,我的腿正在抗议,说再不让他们躺会儿,就让我三天下不了床。我快站不稳了,剧烈运动后的松弛,的确会让人受不了。
挣开了一双手,避开了一个眼神,我知道,现在是该去医务室的时候了,因为,手还在流血
后记:于是,我拼命地灌可乐,二氧化碳撑得人难受得直想掉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