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的回声,是那声长啸,是齿轮咔嚓咔嚓的声音。往昔的滚滚浓烟,如今的风驰电掣,满载着过去的时空,驶向希望的明天。呼――列车长啸着,远去了。
从前的乡下,有一个小男孩,喜欢蹲在小平房的门口啃馒头,火车从他面前很远的地方经过,夕阳的余晖浇洒着车头的浓烟,很美。
如今,夕阳依旧,时间依旧,看火车的地方却变了,火车的型号也变了。铁道上交织的,是电线,黑黑的;高楼上的霓虹灯,很亮,美,却不自然。小男孩坐在板凳上,一手画着速写,一手抓着啃了一半的馒头。
十年之后,一位记者采访了着名景物画家。应画家要求,采访地点选在了一家铁轨边的小酒馆里,时间是下午5时55分――只点了一小碟咸菜,一盘馒头和一壶陈年老酒――十年前的女儿红。您成功的秘诀是什么?画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将一小杯酒泼向了窗外。记者顺势看去,夕阳的余晖中,穿过一列白色的,不,红色的磁悬浮列车。
逝者如斯夫,白发苍苍的老画家把家搬到了山林中,那里已被开发成了景区,有老式火车的铁道经过。虽不能在都市中狂飙,但仍能给旅游打上浪漫的商标。还是夕阳,又是曾经在乡间的火车,久违的浓烟;同一双眼睛,更出色的手笔,沧桑的岁月表现出的却是时间的新鲜――画家名人堂的正门,一幅山间火车的绘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