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躺在庭院的摇椅,轻摇;看着调皮的孙儿在碧绿的草地上嬉戏,张着没有牙的嘴,心满意足地微笑,身旁依然摆着我的古老,倾听着
每当独自收听着我的收音机,总幻想着这幅宁静的画面,幻想我的收音机与我一同走过岁月到老,成为我的古老然后坐着摇椅一起回忆过往。
拥有它的时间长久已经淡忘,只记得很久之前,当他把它放在我手心时,就成了我的信赖,当他细致地讲解电台频率时,那些赫兹的数据就注定将刻在心底,于是带着它,带着一份转移的眷恋,离开他的世界,退回我的生活享受这转移的陪伴。
无数个夜晚,卸去白天所有的疲倦奢侈地为自己挤出30分钟,躺在床上,缓缓地抽出银色的天线;细细地拨动着滚动轮,接收来自遥远的电波,体味贴近灵魂的声音。此刻,身处的世界与我无任何瓜葛,只剩下我的思绪与渺远的声波交织在静谧的夜色中。喜欢听主持人在耳旁低语,讲诉一则则平淡却动人的故事,喜欢听晚间时段天籁般的乐章更喜欢品味在那头送出的祝福;又被传达到我未知的另一头,不属于我却把它当成是我的,感受着不同的个体却拥有的相同的真心,很温馨。于是每一次都在期许,期许有一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祝福的那头,又被主持人送到我的耳边,每一次的期许似是抱着一个遥远而又咫尺的梦,与我入睡
一个又一个早晨,清新的空气里,伴着鸟儿的啁啾,伸着懒腰拨开收音机,一边洗漱一边听着主持人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早间新闻,体味着整个世界都仿佛如此贴近的感觉,喜欢听他所在的地方发生的所有事,喜欢依据着播报的事件为背景,想象着另一个人遥远的生活,喜欢关闭收音机之后,哼着小曲儿,昂头迈入一个新的黎明。
今天又是周末,冬日午后的阳光弥足珍贵,习惯地拿出收音机,倚在阳台旁,眯着眼睛,和它一起,任阳光冲刷整个星期积淀的愁绪。
啊,好古老的东西!你可直惬意
隐隐地听到走过的同学发出的诧异的感叹,我在心里处语:它就是我的古老,或许能够陪我到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