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已经说过,我为文的目的很卑鄙,是为了稿费;然而编辑慈悲,不忍见我成功卑鄙。遂至此我的文字也还是无价的。这种事情本好比要吃热豆腐,不能心急;可近来我的钱包如患重症,日渐消瘦,怕是还未吃到热豆腐,就已
小财不出,大财不入,高人应要指我条明路,让我汇款抢救我的钱包。这虽不假,但终有些**心理;且我实在不是中文系学生,终日只和文字在一起,而是将近高三地物理班学生,要和数字在一起。
这两个原因加起来真是内忧外患,威迫我做出重要决定。于是有了此文。
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感谢所有曾经为我心痛和让我心痛的人,谨以此文祭奠这段生如夏花般的似水年华,在文字上忧郁的人会写出这样――比这样还这样,只恨我不够忧郁,仅得其皮毛,――让人心痛的话来。好可惜,我的文字只能让人痛心而不心痛。
但我也会有回忆,温故而知新。先前在这里作了三篇文章,比起大多数人,算是低产。其中一篇真是可怜,因为只是普通文章,点击量不过几十,且其中十分之一还是自己亲力所得;另两篇侥幸得以精华,点击量顿时坐了直升机,上升得飞快,然人多口杂,引来褒贬。因为做人――尤其是做中国人――要学会谦虚,于是对于褒的一面,哪里哪里;贬的一面,那是那是。下面看看那是些什么――
有些人果然快人快语,在我的评语里只留下垃圾两字,真是惜字如金。那语气仿佛出自清洁工人之口,恨不能把我的文字全打扫干净。这让我大开眼界,忍不住就想目睹什么才算不是垃圾的文字;一看,发现比我还惊人,居然是个无产阶级,作文本洁白无瑕。哦,果然是清洁工人啊,打扫得这么干净。真难得。
我的文章不好,却蒙了审稿人的错爱,于是害他也受株连。比如有人不懂就要问精华么,不知是对审稿人还是自己视力上的怀疑;类似的腔调还有一般般、两般般什么的,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而且自己就是那个沧海的样子。因为这个责任不在我,于是把它当足球,踢给审稿人。
据说散文要做到形散神不散,我的文章形已够散,而神却犹刚和别人打架回来,全身散架。因此有人善意指出虽说本文为散文,但是散文再散也有他的中心,而此文仅以首尾呼应了结,中间部分由于情感的偏向力,不自觉撤的太远,无关文旨了。这人具备护士的素养,一针见血。我走路也常这样,随意地走,不考虑回去的路。因为我觉得,老是记着要回去,必定走不远,也走不自在。当然这也有坏处,经常迷路回不来。
中国真是个崇尚谦虚的国度,一旦见有傲的火苗,就齐来救火。我自以为没有怎么的傲,却还是被一些人这样认为。我本来企图向他们好好解释,但猛想起自己有好几个四万万同胞,真要解释起来,恐怕不是文止,而是命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