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风习习,落叶飘飘,流水潺潺,虫鸟时鸣,花草常摆。世界似乎停止了转动,在玻璃上呵一口气,用手指画一条弧线,我在弧线的尽头,伫立凝望。
飘零落叶
摇曳的树枝颤抖着,发出沙沙的哭声,似乎为那落叶哀鸣。金发的舞女,在空气凝结而成的舞台上跳跃、旋转,舞动着婀娜的身姿,晃动着纤细的双手。但,我看不见她脸上浮现一丝的微笑,有的只是黛眉微蹙,星眸含愁。是对母亲的想念吗?是为那没有完成的使命愧疚吗?还是舍不得绚丽的衣裳,而即将化为尘土呢?
我猜想着,但被扑面而来的秋风打断了思绪。顿时,铺地的落叶再次飞舞起来,它们想回去母亲的怀抱里,但愿望终究不能实现,惟有剩下的躯壳。
忽然眼前掠过一丝身影――一片普通的叶子离开了队伍,独自一人落到了河面上。涟漪迅速地向外扩散,渐渐地,消失了。也许这片叶子看破了红尘,回旋于河面蓦地间,她笑了,笑得如此的动人如此的美,她愿随河水流去,寻找她最终的归宿。尘归尘,土归土,应走的,不当留。她沉下了河面,不想在奔波劳累了,尽最后的余力,化作了春泥。
但她一直笑着,为自己的残美而自豪。
残缺的美
断翼的粉蝶摇摇坠坠,上弦的月亮清清凉凉,彤云的天空低低沉沉,飘零的落叶凄凄惨惨。这一切,都是残缺的美,没有任何的修饰的美,真真切切的美,明明晰晰的美。
霎那,我心有所动,迫切地想在白纸上写下一些东西。借着微弱的月光,抓过一支笔,在一张草稿纸上把那首最能表达我思想和感情的诗写了出来,然后回到床上,继续我的梦。那首诗是:
飘散那思绪,
零碎那心境。
落花似无情,
叶凋象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