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沿着水流的方向,沿着理想与欲望,趟过险滩,迎着江风的方向,越过长江,与历史相遇。缠绵的雨迈过河前土,温柔的风掠过江边树,用能穿透石子的呐喊,打开黎明,迎向阳光
涟涟的江水就这么为我呼吸,如今在梦里却又喘息延续。
折戟沉沙,于千百年之后,仍在锈间闪现金属锋芒,相顾惘然。于赤壁泛舟,东坡居士颓然沉醉,在纸笔间勾勒万顷烟波。
中流击水,越过深广的大江,在波涛之上,吟唱着水调歌头,日落汀洲,柔情不断,一江春水东逝去。
瓜洲泊船,春风绿了江南。桃花雨过碎红纷纷,一双燕子斜飞衔春泥,柳条百尺拂银塘,春水流去,畎入漳河成了一道流。
泉眼无声,细流软语,看荷塘月色,把洒临风,心潮逐浪,远处伊人含情的点点星眸,在记意中点点滑落。草长莺飞,钱江自古多风流。
阳光落拓,落花朵朵,沉于汩罗深处的,能否把清江看透。青莲居士欲抽刀断水,无奈斩不断情长。是谁的金戈扫过齐鲁的青翠,是谁的铁马踏过匡庐的奇秀,又是谁的战舟横渡大江的雄壮?
枫桥夜泊,邀张继小酌,钟声袅袅,不绝如缕,白霜满地,在冷月中无法入睡,渔火在隐约中逝去,北固楼眺望,金戈铁马之势,气吞万里!
浔阳女的琵琶在轻轻地拨响,枫叶获花在秋风中摇曳,唯见江心的秋月渐渐显白。嘈嘈切切,被江州司马捻成一条长长的银练,付于流水,在这个季节里,抒发秋之愁绪。
长城内外,大河顿失滔滔,聆听晚钟在江风的遒枝上轻轻滑过,登斯楼也,俯瞰冰雪锁大江,于缥渺的汉水之滨,阅尽冬之逶迤。
守望多年的扬州一梦,在沧桑中驾孤帆远去,那已经融入天边,与历史交汇,在长江的波浪中浮沉。
没有了寒江独钓,没有了秦淮河上商女圆润的歌喉,也没有了寒山寺钟声的绕梁,自其变或不变观之,只能叹人生短暂,感天地之永恒罢了。